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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彦直:中国现代建筑的奠基人

□ 周雪英 大志祥 马晓

吕彦直是我国民国初年引领中国传统建筑民族复兴的一位大师,学术界誉为“民国第一建筑师”,他也是中国现代建筑的奠基人。

但由于他早逝、无后人,以及一些历史因素,长期以来建筑界对他、他的作品、他的思想了解甚少,他精心设计的南京中山陵享誉海内外,但知道其设计者吕彦直的人却寥寥无几。

值此吕彦直先生诞辰130周年之际,让我们一起去了解这位南京人“奇怪的老朋友”的不平凡的一生。

1. 出生与家庭背景(1894-1902)

出生

1894年7月28日(清光绪二十年),吕彦直出生于天津。根据美国康奈尔大学档案馆保存的吕彦直学生档案,其生日为1894年7月28日。与之密切相关的官方文件可信度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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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哥吕彦申被任命为驻巴拿马总领事馆馆长

家庭背景

关于吕彦直的家世,学术界众说纷纭,吕彦直的兄长吕彦伸的孙女薛晓玉出示了吕彦伸的人事档案,上面明确记载了吕彦伸的父亲是吕增祥。

《吕彦直病重》一文刊登在1929年3月21日《经报》第3版,作者是曾教过吕彦直国语、严复学生的侯逸士。根据文章记载,结合吕彦直的人事档案,吕彦直的父亲叫吕增祥,祖父叫吕凤祥,曾祖父叫吕如松;长兄叫吕彦直(子伯元),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嫁给了吴光建(赵建)新澳精准资料免费提供,另一个嫁给了严复的长子严毓(子伯毓)。

在陆彦直的家族历史中,其父陆增祥是关键人物,虽然陆彦直幼年时其父便去世了,但其父与陆彦直的关系以及由此建立起来的其他社会关系对陆彦直的人生和教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吕增祥早年读书管家婆精准资料大全免费,后在李鸿章宫中担任幕僚,与严复交好,成为亲戚。光绪五年(1879年),吕增祥考中进士,第二年,即光绪六年(1880年),吕增祥加入北洋水师。李鸿章在朝中任秘书,从此开始仕途。1901年5月,升任开州刺史,上任二十五日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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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复译《天演》封面(辅文书店,1901年)

侯一石在《吕彦直重病》一文中指出,“顾闱之父丘桥之曾祥……是我老师颜文晖最亲近之人”,可见吕曾祥与严复关系密切。《天演与伦理》一文对二人关系作了详细介绍,包括吕曾祥在翻译赫胥黎名著《天演与伦理》过程中给予严复的帮助。

正是因为颜、鲁二人不同寻常的关系,双方结成了亲密的关系——颜复长子颜瑜娶了陆增祥的长女。这段关系也对陆彦之的一生产生了重要影响——陆增祥去世后,陆彦之跟随颜渠夫妇去了法国,回国后在北京的吴城学堂读书。

二、求学经历(1902-1918)

留学法国(1902-1905)

1901年6月,陆增祥在开州任职仅25天后突然去世,年仅7岁的陆彦直饱受丧父之痛。1902年9月30日,驻法公使孙宝琪(子木涵)离京赴任,参赞颜秋携夫人随行,林纾(吕彦直在北京五城书院的老师)写下《颜伯禹巴黎行序》为离别诗。

关于陆彦直在法国的经历,目前可查资料不多。陆彦直的遗物中,只有一张1905年在巴黎拍摄的陆彦直童年照片的纪念卡,可以一窥究竟。照片右侧题有“1894年生”的字样,左侧题有“民国十八年三月十八日,即己巳年二月初八日卒”的字样。背面左侧题有“陆彦直赠麦达先生”的字样,右侧题有“民国十八年三月十八日,即己巳年二月初八日卒”的字样。侧注写有“此为顾宇十二岁时在巴黎拍摄的小画像,麦达女士赠与我。” 不禁因题字而伤感,秋日临摹。”背面两面的字迹不同,因此并非同时所写。陆彦直的亲友回忆,陆彦直留学美国回国后,曾绕道欧洲,重游巴黎,看望巴黎小学女教师麦达先生。此处“麦达先生,敬赠陆彦直”应为陆彦直赠给麦达先生的卡片题字。另一面的题字,则可能是麦达先生再次看望麦达先生时,赠与陆彦直的礼物。这张卡片是吕氏所补充的。由此可以推断,吕彦直在巴黎接受了小学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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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直童年巴黎照纪念卡

五城留学(1908-1911)

关于陆彦直从巴黎回国后至考入清华大学的学习经历,根据目前掌握的资料评析澳门今晚一肖一码必中,陆彦直考入北京武城学校的最早年份是1908年。

吴城学堂始创于1902年1月,严复学生林绍权任外语教员,严复侄子任副教员。林纾(字钦南)任国语教员,后与严复交往甚密。严复长子严羽亦任国语教员,与林钦南同住一室,并合作翻译《伊索寓言》。父亲去世后,陆彦直长期与严渠夫妇同住(包括旅居法国巴黎,回国后“与伯宇夫妇住燕京”),进入教职人员熟悉的吴城学堂任教。

在武城书院的老师中,林纾无疑是最有名气的一位。他的人品和才华不仅得到严复的认可,康有为也称赞他为“颜、林同流,虞初译者,救世之心”。林纾是近代最重要的翻译家之一,他同样有着深厚的传统文化功底,通晓中西。陆彦直由于师从名师,与严复等人关系特殊,从中受益匪浅。陆彦直的《简传》中写道:“回国后,入北京武城学堂,任林琴南国文教授,文笔在同辈中首屈一指。”

清华大学学习(1911-1913)

我们从上海图书馆《全国报刊索引》数据库中检索到一则名为《清华学堂考生名单》的新闻,该新闻刊登在1911年8月25日《大公报(天津)》第三期第二版。该新闻公布了1911年清华学堂考生名单,包括进修班和中修班学生共100人。其中,进修班二年级24名学生中就有吕彦直,证实吕彦直1911年考入清华学堂,并直接进入一、二年级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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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清华学堂学生名单

入学两年后,陆彦直于1913年7月于清华学校毕业。从陆彦直在美国康奈尔大学的学生证上我们也可以知道,他是民国三年(1914年)入读康奈尔大学的。

我们查阅“中国历史文献数据库-现代报刊数据库”,发现1913年7月4日《新华报》第九版刊登了一条题为《清华学堂毕业生志存高远》的消息。该消息除了记录典礼过程外,还详细列出了包括吕彦直在内的毕业生姓名、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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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清华大学毕业生成绩

1914年8月14日,《泰晤士报》公布了当年清华留美学生名单,陆彦直名列其中,与他一起入选的还有关松生、金岳霖、戴恩赛(1921年与孙中山的二女儿孙婉结婚,后成为清华大学经济学院教授,​​为孙中山的女婿)。

此外,《逸志》杂志1913年第2卷第2期第1页刊登了一张清华学堂高年级生的合影,从照片中的人数判断,这应是当年高年级一至三年级全体学生的合影,吕彦直也应在其中。但由于吕彦直早年照片稀少,合影清晰度较低,难以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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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清华大学高理学院学生合影

留学美国(1914-1918)

1914年,陆彦直在筹措资金后,开始了赴美留学的旅程。从陆彦直的康奈尔大学学生证上,我们知道他的英文名字是“Lu, Yen-chih”,籍贯是“中国安徽”。毕业于清华学堂。陆彦直1914年进入康奈尔大学,学习机械工程和建筑学。他获得了建筑学学士学位,并于1918年12月20日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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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之 康奈尔大学学生证

陆彦直留学美国时,正值Beaux-Arts建筑教育的鼎盛时期,康奈尔大学是最早推行Beaux-Arts教育的院校之一,因此陆彦直的学习、训练和设计实践都深受Beaux-Arts的影响。康奈尔大学的建筑教育兼顾艺术与工程,不仅注重对学生人文艺术素养的培养和训练,还教授学生工程技术方面的专业知识,以培养和提高学生的综合建筑设计能力。陆彦直在康奈尔大学就读期间的设计实践即是其中一例。

除了求学,吕彦直还加入了相关社团。从目前掌握的资料看,他在中国科学社的活动最为广泛。中国科学社前身为科学社,由就读于康奈尔大学的胡明复、赵元任、郭谭先、任鸿隽等九人于1914年6月10日成立科学社。根据上海档案馆保存的《科学社股东姓名住址表》,吕彦直于1914年11月10日加入科学社,认购1股,并交纳10美元,成为创始股东之一,会员号3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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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学社创始股东合影(1914年,后排右一为吕彦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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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学社订阅一览表

科学社的核心活动是创办《科学》杂志,该杂志于1915年1月1日创刊。据我们所知,陆彦直在科学社的主要活动还体现在他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几篇文章中。第一篇是发表在1915年《科学》第1卷第4期的《海底水雷》,是陆彦直根据美国《世界报》第2期关于战争的文章翻译而成的;第二篇是《爱迪生年鉴》,作为附录发表在1915年第1卷第11期;第三篇文章是陆彦直绘制的《张衡汉代地动仪》,发表在1917年第3卷第9期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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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奈尔大学中国留学生合影(第二排左一为吕彦直)

除了科学社以外,进入康乃尔大学之后,陆彦直随即以新生身份加入了康乃尔大学中国学生会;1917年2023管家婆资料正版大全,吕彦直:民国建筑第一人,南京中山陵设计师的非凡人生,他晋升为“学部委员”;1918年,陆彦直加入康乃尔大学大同学会;1919年,他又被选入建筑学会。

3.追随毛飞(1918-1922)

1918年12月20日,吕彦直毕业于美国康奈尔大学,获建筑学学士学位。毕业后,经建筑学教授艾弗雷特·米克斯推荐,到美国莫夫·丹纳建筑事务所实习。根据吕彦直1922年3月写给毛斐的辞职信内容,吕彦直于1918年夏天进入毛斐·丹纳建筑事务所,担任绘图员。

也正是在这一年,毛飞接受了金陵女子大学的委托,为该大学设计校舍。来自中国、早已萌生了融合中西建筑设计理念的陆彦直自然而然地参与了这一工程,这被视为毛飞的“中国化改编”。在民国时期陆彦直的几部传记中,都说这次做法是“陆彦直融合中西建筑的开端”。通过相关档案和现存的研究,我们知道陆彦直承建了金陵女子大学的校园。工程的主要工作是绘图员,主要绘制展示图和详细工作图。毛飞对包括陆彦直在内的金陵女子大学工程团队所做的工作非常满意,曾称赞过这个团队在绘制蓝图和详细设计时所表现出的“热切的兴趣和快感”,并对将全尺寸模型与详细图纸进行对比的方法非常感兴趣。 值得注意的是,在后来的中山陵及广州中山纪念堂的建造中,吕彦直延续了这一方法——先制作整体的缩小比例模型,再建造部件的全尺寸模型,或许是受到了这次实践经验的影响。

1921年,陆彦直留学美国回国,继续在茂飞建筑事务所上海分所工作。然而回国不久,1922年3月,陆彦直便向茂飞递交了辞呈。在辞职信中,陆彦直不仅对茂飞大加赞赏,还指出了自己辞职的主要原因——上海分所的风气不愉快。同时,他也表达了扩大自身能力和业务范围,与国内一些“买办”建筑作斗争的强烈愿望。

从1918年夏天在茂飞&丹纳开始职业生涯,到1922年3月辞职,成长为一名具有民族意识的建筑师,跟随茂飞的经历对陆彦直的影响巨大。这种影响不仅体现在具体的绘图技巧和设计手法上,更重要的是,陆彦直对茂飞“中国适应性建筑”设计理念的认可以及在此期间所接受的实践和训练,促成了他在康奈尔大学的成功。大学留学期间形成的中西融合的建筑设计理念的实施,为其提供了路径选择、策略支撑和经验积累。之后,让陆彦直名声大噪的中山陵和中山纪念堂的设计,都是这一理念的延续,开启了中国传统建筑民族复兴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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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回国发展(1921—1925年)

东南

无论陆彦直是在1921年东南营造公司开业时加入的,还是1922年3月离开毛飞之后加入的,他似乎是在辞职之前加入的,这一点从陆彦直写在东南营造公司信笺上的辞职信中可以得到证实。

当时,黄坦富主要负责公司纺织相关业务,担任纺织部主任,也正因如此,公司在“纺纱厂、毛绒厂”上尤为拿手。公司成立之初,经理是黄锡林,而非郭阳,沉默寡言。

振宇协办

在东南建筑公司,陆彦直与好友黄坦富仅仅是同事,但振宇公司才是他们真正合作创办公司的开始。

陈卫国主编的《珍稀老上海股票收藏志》中,收录了改组后的振宇房地产有限公司的股票,附录中在介绍振宇公司时,说是成立于1922年。

振宇公司原为黄檀甫所创办,为一家以设备、资产代理买卖为主的公司,可能早在1922年就已成立。1924年,吕彦直离开东南营造公司后加入,成为一家经营范围包括建筑设计、工程监理等、房地产代理销售、进出口贸易等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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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宇置业股份有限公司股票

创办延吉

1924年7月15日,东南营造公司召开股东大会,决定改组。次日,《申报》、《新闻报》相关版面刊登《东南营造公司改组告示》,正式宣布黄锡麟、陆彦直退股,退出东南营造公司。黄锡麟的建筑事务所黄锡麟建筑公司于《东南营造公司改组告示》发布当天成立,陆彦直的建筑事务所则于一年后成立。

1925年9月22、23、24日,《申报》、《新闻报》有关版面上刊登了《建筑师吕彦直告示》,标志着延吉建筑事务所的成立。巧合的是,同一版面上还刊登了《中山陵设计竞赛结果公开展览》。就在几天前,吕彦直在中山陵设计竞赛中荣获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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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师卢彦直告状》刊登于《申报》

中标后,陆彦直被任命为陵墓建筑师,负责规划建筑细节和监工。因此,成立一个独立的、专业的建筑事务所,处理中山陵后续的设计、施工和监工工程势在必行。(1925年11月3日,陆彦直以“延吉建筑事务所”的名义与中山陵治丧筹备委员会签约)延吉建筑事务所应运而生。带来的不只是巨大的声誉,公私业务也随之大增。在这样的背景下,成立一个专门的建筑事务所以应对日益增长的业务需求势在必行。

5.成名(1925-1929)

1925年9月21日,《申报》《时报》《新闻报》《民国日报》等报纸刊登了中山陵设计竞赛结果的消息,吕彦直从国内外40多名报名者中脱颖而出。次年,在广州中山纪念堂暨纪念碑设计征集竞赛中,吕彦直带病报名,再次荣获第一名。不到一年时间,他在两项举世闻名的工程设计竞赛中均获第一名,吕彦直一时名声大噪。1925年9月30日,《申报》刊登了一张吕彦直办公室的特写照片。照片中,吕彦直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坐在办公桌前,脸上挂着笑容,为数不多的吕彦直的照片极其珍贵。 目前最为人熟知的,是吕彦直在南京中山陵设计竞赛中荣获一等奖后的另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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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9月,陆彦直在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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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陆彦直获南京中山陵设计竞赛一等奖

1926年3月12日,中山陵奠基典礼在南京举行,吕彦直因健康问题未能出席,由黄檀辅代表在典礼上发言,阐述中山陵的设计理念和设想。

1927年7月,国民政府在南京定都,陆彦直开始自发地从事南京的城市规划工作。

11月27日,蔡元培在上海主持召开国民政府国立书院艺术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吕彦直出席,会议决定举办全国美展,创办国立艺术大学(拟设五所学院:①中国画院,②西洋画院,绘画院,③图案院,④雕塑院,⑤建筑院)。

12月1日,“中国建筑师学会”全体会员在上海华安合群人寿保险公司食堂召开年会,商讨协会未来发展方向,选举新工作人员。吕彦直当选为副会长,范文昭为会长,李金培当选为副会长,任会计、秘书,庄俊任董事会职员。

1928年,国民政府国立学堂筹备召开全国教育会议,3月8日第三次筹备会议上,徐寿尚汇报了会徽的设计方案,决定请陆彦直审阅考虑后再作决定,3月16日第四次筹备会议上,决定采用陆彦直提交的会徽设计方案。

5月,吕彦之被选为国民政府国立书院艺术教育委员会委员(成员包括林风眠、萧友梅、吕正、周俊、张仁杰、高鲁、张继、李金发、王代志、李崇鼎等)。

6月,谢绝南京市政府设计委员会特派委员的任命,委托其起草《京城营建计划提纲草案》报请南京京城营建委员会。《草案》中收录了陆彦直绘制的南京城市规划和行政规划。1929年《良友》杂志第40期刊载了《建筑师陆彦直及其最后作品》,刊登了《京城两区规划图》和《国民政府五所建筑设计图》两幅图,《华北日报》披露了《南京政府中心设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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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友》1929年第40期第4页:京城两区规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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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友》1929年第40期第4页 国民政府五所建筑设计图

6月3日,国立中央研究院(后改称教育部)美术教育委员会召开第四次例会,确定第一届全国美展举办办法。聘任张文忠等为审查委员会委员,林风眠为主任。

6月23日,时任南京市长何敏勋向国民政府呈请成立“首都规划委员会”,推动首都南京的城市规划建设,由夏光裕、杨小枢、陈扬杰等9人担任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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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政府中心设计

7月14日,国民政府国家研究院公布研究生院美展组织纲要九条、美展筹备委员会组织纲要七条、美展审查委员会组织纲要八条、美展征集与制作准则十四条、美展评奖准则十条。

9月1日,《米勒评论》中国版刊登专题文章介绍吕彦直。

1928年10月至12月,他受江苏省建设厅委托,共同规划南京国民革命军遗民学校的校舍。此时,陆彦直正在规划中山陵的景色,而遗民学校就位于陵墓内,因此校舍与陵墓景色息息相关,因此陆彦直也绘制了学校遗址图。后来,陆彦直因病停工,朱宝俶继续绘制校舍详图。《中国时报》1928年10月13日披露,此时,陆彦直已因病住进上海疗养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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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革命军遗属学校总平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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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宝初、易东荣绘制的国民革命军遗民学校鸟瞰图

1929年1月15日,广州中山纪念堂暨纪念碑奠基典礼举行。金增成报告筹备经过,陈铭枢致辞,冯竹万代李济深奠基。陆彦之因病未能出席,委任黄檀辅代为奠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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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中山纪念堂奠基典礼

第六章 疾病与死亡(1925-1929)

1929年3月18日,陆彦直在上海古八路55号住所病逝,终年36岁(虚岁)。此时,陆彦直仍未婚。

1929年3月21日,《申报》、《新闻报》、《中央日报》、《民国日报》、《华北日报》等刊登文章,宣布吕彦直逝世。面对一位刚刚崭露头角、声名鹊起的新星建筑师的突然离世,社会一片恐慌。既震惊,又惋惜。

同年5月1日,戴季陶在治丧筹备委员会第67次会议上提出并获通过:建筑师吕彦直筹建宰相陵墓,贡献卓著,为纪念其功绩,奖励专门人才,拟请国民政府予以隆重表彰。

6月3日,教育部、内政部联合上书请示表彰吕彦直;11日,国民政府第三十一次国务会议核准发布表彰令:“总理治丧处建筑师吕彦直,学识卓著,勇于担当,此次筹划总理陵墓修建,设计图样,日夜操劳,工程刚竣工,突然病逝。思念其辛劳,深感惋惜。应予表彰,并赐予丧葬费2000元。”因此,吕彦直成为近代中国唯一一位受到政府法令表彰并发放抚恤的建筑师。

不久,中国工程学会会刊、科学报、时事新闻(上海)、中国建筑等相继发表了吕彦直的生平简介等,并陆续出版了吕彦直的遗作以纪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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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友》杂志刊登悼念吕彦直文章

1930年5月28日,总理的陵墓管理委员会决定在太阳西侧的休息室中为卢斯建立一座石头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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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ne made by Gao Qi for Lu

7.未完成的业务

When Lu died of , the third phase of the Sun Yat-sen had not yet , and the Sun Yat-sen Hall had only to the plan. The of the two was by his close Huang Tanfu (who was for and ) and The full of Li (in of and ) and the final of these two great on these two .

总而言之,我们已经完全检查了卢扬兹先生的生活,一方面涉及他的家庭背景,专业经验,社交活动,疾病和未完成的业务。为卢扬史的行为,作品和思想提供进一步解释和解释的基础。

(超过)